• 20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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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检的典型案例说明什么?【上海靖予霖周一例会第87期】
上周,最高检发布了惩治制售假冒伪劣商品犯罪典型案例,这次发布的案例重点关注消费者食品安全问题,充分体现新修订的《关于办理危害食品安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精神,也引起专家学者及实务人士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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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21日上午10时,上海靖予霖律师事务所食药环犯罪研究与辩护部主任曾钧泓律师结合个案,在线上向大家分享自己对最高检典型案例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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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钧泓律师首先从典型案例1“王某某销售伪劣产品案”讲起,以定性、鉴定、金额为解读重点,通过对案例要旨、典型意义中对犯罪事实的定性阐释,与判决书中辩护意见的对照,并结合自身办理成品油案件的经验,认为这是国家放开成品油管制后,司法机关以往对于成品油类案件以“非法经营罪”进行打击的转变。并提示此类案件的鉴定环节需要律师特别注意,律师对检验机构资质、利害关系,检验过程、标准应仔细鉴别,不可盲信鉴定意见。在犯罪金额认定上,要掌握司法机关对犯罪事实、金额认定方面的思路,在案例1中虽然侦查环节未对已售油品进行鉴定,然而法院依据燃料油来源固定,被告人供述、销售下家证言、记账凭证等证据进行了全额认定,显示了司法机关对相关案件从严把握的态度,也由此串联典型案例4“孔某某等人生产、销售伪劣产品案”中的源头共犯,要注意司法机关针对整条犯罪利益链条,尤其是源头犯罪的重点打击。

随后,通过对案例2“赵某涛等人生产、销售伪劣产品案”中注水肉现象同案异判的情况进行解读,梳理归纳了“注入水质无安全问题,注水导致微生物、污染物超标,注入含国家允许使用的兽药,注入禁用药物”四种注入物看似相同实则不同的情形及定性分析。

案例3“H电缆公司生产、销售伪劣产品案”中,公司质检员的个人工作问题,一路“放大”扩展到企业整体问题,最终追究企业负责人及企业的单位犯罪。公司有内部质检流程,不但没有避免刑事风险,反而被检察机关作为认定单位、主管人员主观上有放任故意的依据,树立了企业合规的反面典型,值得重视。

其次,案例5“申某某等人生产、销售伪劣桶装水案”,重点讲到了生产、销售不符合安全标准的食品罪与知识产权犯罪相伴生的竞合问题,并结合两高最新的司法解释中有关“明知”的认定规则之一“销售商保障食品安全义务”来分析这一案件中主张“主观不明知”的辩护理由未被采纳的原因。

在案例6“陈某某等人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案例7“彭某某、李某某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案”中,重点提到了新司法解释对于“有毒、有害的非食品原料”认定的变化,并与早年的“毒豆芽”案对比,强调了对添加物质,危害人体健康的实质判断,取代了原先列入禁用目录的形式判断。

在案例8“四川K化肥有限公司生产、销售伪劣产品案”,提到了侦查机关、检察机关在刑事司法过程中的罪名变换情况,一方面罪名变换体现侦、控思路的转变,另一方面要重点把握司法机关适用兜底罪名的趋势。案例9“吕某某等人诈骗案”中,表达了司法机关对于保健品类案件的认定思路与保护老年人合法利益的态度,针对此类案件律师可以重点结合手段、目的以及非法获利的情况开展辩护工作。

在案例解读的最后,曾钧泓律师强调,这批典型案例是非常切合《关于办理危害食品安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中的相关规定,要办好食品安全类的刑事案件需要仔细研究相应司法解释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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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交流分享环节,例会的参会人员也结合自身办案经验、听课感想同曾钧泓律师进行了交流与探讨。徐宗新主任以“有知识、有分析、有经验、有启示、有方法”的“五有解读”对曾钧泓律师的例会分享表示肯定。

最佳发言人

企业与企业家刑事风险防控中心 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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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内容上有三个突出:

1.重点突出。关注消费者食品安全问题,9个案例有6个涉及到食品安全问题。

2.特点突出。涉及罪名往往具有竞合性;犯罪对象涉食品、药品、农资产品等;共同犯罪占的比例高。

3.启示突出。此类案件数量大、罪名集中,较多行刑衔接,主观明知、定性、金额等辩点及辩护思路多有启示。

上海靖予霖律师事务所知识产权犯罪研究与辩护部主任李隽律师对本次例会进行总结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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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隽律师表示曾律师的课结合今年新修订的《关于办理危害食品安全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和“315”的时事做了延伸,涉及到的点很多,思考的问题也很细,对其而言也是再学习的好机会。

这次最高检发布的典型案例进一步重申了“四个最严”的指导思想。所谓“四个最严”,就是对食品安全问题要坚持最严谨的标准、最严格的监管、最严厉的处罚、最严肃的问责,但严格的前提仍然应当是依法。

一是明知的推定。以推定方式解决“明知”的证明问题,是近年来各类司法解释的重要特点。以往司法实务对明知的认定经常依靠被告人的供述。新《解释》关于明知“应当综合行为人的认知能力、食品质量、进货或者销售的渠道及价格等主、客观因素”的规定,也是对我们辩护工作的提示。

二是罪名的选择适用。假冒和伪劣常有共通之处,但不同的金额下,量刑轻重可能反复,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以及对于伪劣商品类犯罪中的食品、药品、农药化肥等特殊罪名,与普通罪名之间的区别、转化,需要我们有整体思维,在辩护过程中做好关注和提示。

三是已售金额的推算。推算金额在犯罪方式互联网化的背景下,已经被大量采用。这样的推算,不管是不是降低了证据标准,提高了嫌疑人证明责任,但我们必须要去适应。推定允许反证,反证应当体系化,提出的辩解要前后相承、与他人相合、与客观证据不悖,不要只看一点不及其他。

四是关注附加刑问题。法律明确伪劣产品罪要处销售金额百分之五十以上二倍以下罚金,食品犯罪要处生产、销售金额二倍以上的罚金,以及禁止令的问题,需要引起关注,并做好提示。

李律师总结了大家对典型案例中的罪名竞合、金额认定等问题都保持着警觉与注意,这些是检察机关审查的重点、难点,往往也是律师辩护工作的重要辩点。其中,杨晓明律师“三个突出”发言关涉辩护内容更全面,推荐其为本期例会的最佳发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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